谁家的茶杯啊

尽享欢愉

龙神

龙神含珠得花戏 骤雨似媒故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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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
内含私设。架空有。可能有车。
关于龙神瞎。
魔幻表现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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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雨大雾重。
每逢这种天气出门办事,司机都战战兢兢像在走钢丝。车里内灯昏暗,我坐副驾只消侧瞥一眼,就能瞧见方向盘上他烙下的湿润手印。
事出反常必有妖,何况今儿雾大的简直离谱。
路上几乎望不见车灯发光的轨迹,司机的呼吸愈发粗重,几乎连手臂都在颤抖,咬牙过了会儿,他把车给我停了:“解总,雾太大了”
我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扯下来,车窗外雨雾缠绕着路旁碧绿枝桠,阴霾四伏的灰空下树影婆娑,那点儿翠色显得格外可怜。此时的可见度俨然低至极限,视线所及都透着一股涔涔凉意。
车是开不成了,我把口罩先戴好,下了车沿着湿漉漉的街道走,往人群深处走。天地间雾气茫茫,朦朦胧胧。在我走进公司大门之前,一名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同我擦肩而过。鬼使神差地,我回过头望了望。而那名年轻的男人只留给我一个烟雨萦绕中模糊的背影。
这是很难让我定义的一个背影,硬要归纳总结的话就是两个字:眼熟。
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有预兆的。突发事件也是如此,它们的差别无非是预兆的明显与否。
晚上十点零三,我绕过饲着小白鱼的水池走进家门,整个四合院里只有空调自己单调的工作声低低回荡。难以忽视的疲倦沿着久坐后的腰背蔓延,还是决定上楼洗个澡。水汽沿着浴缸升腾,熏染的这片空间缥缈迷离。我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彻彻底底的把自个儿浸没于温暖的水浪之中。间或有暖黄色的光晕从宫灯罩子里镭射四溢,浴室里充溢着宁静的安逸气氛。
天晚风急,雨愈发的大。整座四九城沉默在疾风骤雨的统治里。翌日司机向我打电话,说想请个长假。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这大雨一停怎么着都行。当时我并没想到这场雨会下这么久,只觉得三天的暴雨就是极限,毕竟北京城不是漏雨的地儿。
然而雨一直断断续续下了十五天,整整半个月的暴雨,浇洗冲刷着这座古老又现代的城市。下水道已经完全报废,河道水渠暴涨着水位,新闻报道还是专家解读都在安抚民心,可是谁又会信谁。
雨下到第十五日,终于停了。奈何街上仍是水浪摇曳,波光莹莹,基本上所有的车已经开不了。行人大多挽起裤腿儿蹚水穿街过河,就是妙龄女子也提着裙角皱着眉头在一片水色里湿掉纤细的腿与踏着高跟鞋的脚,这种画面乍一看还颇有水乡风情。久违的阳光照进来,台阶上的青苔都开始消退。这实在是让人心情愉悦。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四合院没有大门。
每天都是通过地下电梯在两座四合院中穿梭。那么现在站在我家窗外,逗弄我的白鱼的男人是怎么进来的?
他的黑衣服勾勒出挺拔修长的身姿,结实的手臂从挽高的袖口里露出来。他的鼻梁上夹着墨镜,黑发随性的朝后梳去,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难办的是这个年轻的男人拥有一个让我眼熟的背影。我让蝴蝶刀从袖口划出来,警惕的推开窗户。
“哎,恕我唐突。”
年轻的男人闻声回眸,笑音沿着咧开的嘴角滚出来,在院落里荡漾。他说着朝我走过来,阳光流泻在年轻男人的脸颊上,那真是充满胶原蛋白的活力感。无论怎么保养都比不上的。简直叫我想起大学——
大学,大学,大学?
记忆陡然翻涌不止,我看着男人轮廓漂亮的下颌与脖颈,忍不住喊了一声:“你是老齐——?”
他愈走愈近,天空也开始隐约闪过云痕,悄无声息遮天蔽日。雨丝丝缕缕的缀连到大地上。
年轻的男人笑的更欢,他撑着窗框望着我:“看来解当家还认得老同学。”接着他手臂使力,长腿一纵,直接翻进屋来。我给老齐沏了西湖龙井,真是太久没见,忘了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的路子。他的本事实在太多了,即使这样唐突也只让我微微一愕。
他端着茶杯嗅了嗅茶香,却没让茶水入口。
似乎冥冥之中有雷声鼓噪,细听却毫无声响。只是我屋里的雾气渐渐浓郁起来。甚至到了让人觉得古怪的程度。
我捏了捏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有种落入宏大圈套的错觉。
他隔着墨镜和雾气望着我,欲言又止。我掸了掸被细雨沾湿的家居服,让自己心平气和的等着他开口。
“解——”
话音未落,这个年轻的男人——我的大学同学——不为人知的秘密携带者突然从椅子上栽了下去。这间客厅很快被雨雾笼罩的彻彻底底,我在小范围的电闪雷鸣之中望着男人的躯体被一头传说中的神灵取代——
那蜷伏在地毯上的生灵似乎是一头闭眸吐雾的五爪黑龙:犄角宛如锋利的鹿角直指苍穹,漆黑的鳞片坚硬而锐利,硕长的身躯委委屈屈的盘在这对他而言太过狭小的空间里。
“……”
“……”
毕竟解总见识广,很快镇静下来。我抬手过道上的门打开,老齐威风凛凛的龙头立刻闯了出去,一缕仙气飘飘的龙须在风中摇荡,我想摸一把,忍住了。
Tbc.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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